那里多一人,自然是可以填补你家徭役的缺口的。只是……”
陈老爷笑道:“你的扇子,今年是不是可以再给我便宜一成?”
辛蛮拎着信和陈老爷火速到了同州城衙求见刺史老爷。那老爷见他们前来,也毫不意外,将那书信草草一看,便叹息着道:“我可以帮着试试看。只是……”
“只是什么?”辛蛮道。
“京城来监督征徭的大人已名言,你家凡十叁岁以上者,都要前去忻州。”老爷一双眼中也是深深无奈。“那日大人在我处翻看户籍,讶异于你们辛家人口之众,已点名要拿你家的人。”
陈老爷看了一眼辛蛮,叹息道:“辛大娘子,我们也竭尽所能了,然而老天总是难遂人愿的。”
那女子上身深深伏在地上,此时却猛然起身:“奴家愿一见征役的大人,可否?”。
老爷颇为意外:“你算什么身份,敢见朝廷命官?”
“大人乃京中莱王殿下的公子,是否?”辛蛮道。“奴家不才,与莱王家中也有一些故交,或可以说上两句话。”
老爷讶异地看着跟前的女子。她虽然做着织染生意,却始终荆钗布裙,一脸黢黑,那双招子却是亮得吓人。
“我等也是同州城的纳税大户,如若少了我们,短了同州城的富庶,这也不是大人所愿吧?”辛蛮缓缓道。
老爷笑道:“那么,辛大姑娘今晚再来一趟衙门便是。”